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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郎木寺,在藏区神秘了数百年,贴满外国

/06/26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四川若尔盖县。

我们在甘肃兰州出发向南,绕山绕水,一直向南,一路上车窗外闪过雪山、草地、牦牛、寺庙、藏民、经幡。目的地:甘南深处的古镇郎木寺。

我们数百公里赶到郎木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本文作者拍摄

多年前就知道甘南有个神秘的郎木寺,总以为郎木寺是一座庙宇,不知道郎木寺是一座古镇的名字,更不知道郎木寺是比西藏还西藏的一座古镇。这座古镇奇特的是,分属甘肃和四川两个省,由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和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共同管辖。看这两个县古里古怪的名字,就知道这个地方有多神秘了。

郎木寺并没有因为有旅游的人来这里而失去它的本色,弯曲的街道,拥挤的木头店铺与餐馆,卖牦牛肉的,卖青稞面包的,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穿藏袍的人,甚至街上的环卫人员和放学的学生,也都穿藏袍,学生虽然也佩戴红领巾,校服还是藏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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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向我们兜售纪念品的老婆婆怎么穿得衣服,很复杂,一脖子的佛珠,一脸的沧桑,捆一身衣服。我们没有买她的纪念品,而是在旁边小店铺买了一个大大的青稞面包,几个人分开吃了。

“看见没有,郎木寺镇南部是四川管辖,北部是甘肃管辖,街道是连通的,就以桥下那条小河为界”向导用手指指。我们也看不出有什么界限,只看见四川那边也是民宅鳞次栉比,庙宇金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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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河穿镇而过,四川那边,甘肃这边各有一座规模庞大的藏传佛教寺庙,金光闪闪,本来两座寺庙的原名都不叫郎木寺,但是因为藏语译音的复杂,加上目前旅游的重要意义,都简称叫郎木寺了。这个两省边沿的古镇,无数神秘与过往故事都淹没在历史的尘烟里了。

夕阳的余晖把小镇周围山峰打亮,壮观俊秀,山坡上绿草茵茵,牛羊归牧,寺庙的炊烟袅袅飘散,酥油和烟草的香味弥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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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队友多是摄影爱好者,看似不经意,都在悄悄拍摄寺庙炊烟,拍摄过往人物,尤其是那些穿红色藏袍的僧人。

“这个古镇上有一个‘丽莎咖啡屋’,别看不大,很是著名。常有客人能在那里找到多年以前自己的留言条”。向导说完以后,我们几个人真的找到了这间咖啡屋。也可能是天色已晚,店里没有人了。只见十几张粗糙的木头桌凳,一个小小吧台,菜单都是英文的,墙上贴满游客的留言便笺,五颜六色,重重叠叠,上面的是这几年留下的,下面的是多年以前的了,还有很多外文的便签与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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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外文的便笺我们不认识,更不知道是哪些国家的人留下的,也不明白为什么郎木寺这么多外国人的留言条。留言的中国人哪个省份的都有,内容诸如“爱你,郎木寺”、“一路甘南,不虚此行!”、“郎木寺,么么哒”、“在郎木寺,遇见最美的自己”,有签名与年月日。屋顶还悬挂好多旅行团体留下的签名队旗,如“中国摄影网”、“户外俱乐部”等等,通过这些留言与队旗,看出旅行者对遥远郎木寺的留恋。因为离开这里再向南,就是川北无边无际若尔盖大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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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料说,郎木寺著名有诸多原因,一是郎木寺院是周围数百公里藏民心中的圣殿;二是上个世纪初有美国人来这里传教,把郎木寺的神秘与美丽写成书在西方国家流传,所以常有外国人来郎木寺;三是郎木寺群山环绕,草原丰美,风光堪称“东方瑞士”;四是藏教笼罩的特殊风土人情。

我觉得让郎木寺走向世界的钥匙就是那位传教士,因为他的书《中国藏区》在欧洲的流传,世界旅游词典上才标注了中国郎木寺。就像是外国人写的《消失的地平线》让世界知道了云南香格里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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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郎木寺凹凸不平的石头道路上,郎木寺恬淡安静,古老厚重,即使夜晚,天南地北的人聚集在一起,也没有嘈杂。这里在两省边沿,远离城市,藏族民风自成一统。世人要想到达这里只有翻山越岭,跋涉草原。郎木寺就这样以自己的独特风貌,在中国魅力名镇评选中,成为西北五省区唯一入围前20名的“中国魅力名镇”。

第二天朝阳还没升起,我们已经进入山坡上海拔米的郎木寺寺院了。郎木寺镇旁边的山上有一座规模庞大的藏教寺院,名字就叫“郎木寺”。因为海拔高,山路上三三两两的摄影人都走得慢慢的。暗暗的光线下,两个穿藏袍的人一边扫路一边诵经,诵经的内容我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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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儿的,怎么是一个人行走?”我问一个背摄影包的女人。“福建的,我就是一个人来旅行的”。她的回答令人感到莫名的感动,一时还说不上为什么感动。

站在山坡上,山下郎木寺古镇尽收眼底,晨雾笼罩的郎木寺一派缥缈,在绿色山峰的映衬下,房屋若隐若现,五颜六色的经幡和风马旗飘荡,如若仙境。但是打动我们的不是这风景,而是我们身后的郎木寺院。郎木寺院依山就势,庞大的殿宇群,层层金碧辉煌,处处彰显藏传佛教的崇高。据说在这里面修行的僧人学识非常渊博,很多僧人是佛学院的高才生,都会外语,可以和旅行的外国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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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着经筒上山的藏民络绎不绝,面对白塔磕长头的藏民此起彼伏,转佛塔、转佛堂的藏人没有人说话,只疾步绕行。

我看见一个弓腰的老婆婆,带着她的小孙女围绕佛殿下一座小房子转圈,周而复始,小女孩也就五六岁,穿得很破旧,脸被高原紫外线照射得红红的,我朝那小房子里看一眼,里面只有一个转经筒。真不明白这样虔诚地围转这小房子是为什么。同伴王老师怜悯那孩子,把包里带的糖果和饼干都给了那小女孩,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藏教信仰主宰这里的一切,主宰今生,主宰来世。我们没有勇气去那寺庙山顶上的天葬台,不能承受那份分解尸体喂食秃鹫的残忍场面。

这里并没有令人叫绝的风景,也没有难解难分的朋友,不知道是这里的什么深深地打动了我,还没有离开就想念这里。

这里有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信仰,不一样的祈求,来这里旅行的中国人,外国人,是不是在这个偏远的郎木寺找到那个美好的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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